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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歌洒,鸾凤栖花。

仗剑

宁致远一脸懊悔的跟着父亲,走进了御花园。
伴读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说到底也不过是皇子们的替罪羊,皇子犯事,伴读受罚,这样居然还能成为众人眼中的香饽饽,真是不可思议。
他在心中暗暗抱怨。
都怪蓝君清和沈夙,要不是他们俩找自己去偷沈将军的酒——还被正和沈老将军下棋的自家爷爷抓到了,他能落到这个下场吗?那两个没义气的人倒是溜得快,只有我一个倒霉鬼被抓到了。
“宁相,这边是本皇子的伴读么?”那个孩子稍稍走近了些,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
宁致远依旧耷拉着眼皮,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有什么价值让他宁致远以礼相待?
宁承悦神色一变,松开了儿子的手。
“致远。”他呵斥,“见到三皇子还不行礼!”
宁致远这才抬起头,打量了那小娃娃一番,便漫不经心的行了个礼。
“臣宁致远见过陛下。”
他墨玉般的长发系在脑后,被阳光渡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纯黑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倦意,声音也懒洋洋的。
虽然看上去纨绔了些,但也的确配得上他京城三公子之一的名号了。
三皇子身边的小太监暗自打量宁致远。
“小海子,退下。本皇子想和我的伴读单独谈谈。”三皇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臣先告退。”宁相一本正经的又行了个礼,走之前还狠狠瞪了宁致远一眼。
宁致远作无辜状。
他随手从花园中摘下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含笑问:“臣可知陛下名唤?”
三皇子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欢喜的跑向宁致远,又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停下,他板了板脸,想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些,抬头看着宁致远,道:“唤我楚玉即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伴读了,我会对你好的。”
明明是个幼童,非要板着张脸,孩子的纯真在这皇家竟还未泯灭,也算是奇迹了吧。
宁致远突然觉得,这份差事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他将掌心的花轻轻放在了楚玉的手上,花瓣上还残余着他手心的温度。
“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远你要去做伴读?笑死我了,你父亲还真是太残忍了。那可是个小孩子,你是要准备给他擦屁股么?”沈夙捂着肚子,笑了个半死。
幸好他们订的是摘星楼的雅间,不怕别人的眼色。
宁致远没好气地说:“是啊,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不过,也许并不是件坏差事。”
“三皇子虽然小,不过他可是最受皇上宠爱的儿子了。”蓝君清推开门,意味深长地说。
“君清!”沈夙从竹椅上跳起来,给了蓝君清一个拥抱,“好久不见!”
蓝君清先向宁致远颔首致意,随后便头疼道:“昨日才见。”
沈夙讪笑。
“君清,你的意思是?”宁致远若有所思。
“皇上还未立太子。”蓝君清执起酒杯把玩。
沈夙坐下,神色肃穆:“致远,你还是赶紧找个理由推了这份差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也没多少年可活了。再等个五六年,就要开始争权了,你不小心就会陷进这泥潭,就算是我们俩也无法施之以援手。”
“那我父亲是看不清局势之人么?他定不会将我推入火海,这究竟是为何?”宁致远反驳。
蓝君清笑了笑,他的瞳孔微微发蓝,神色诡秘:“反正我定不入官场。”
沈夙十分苦恼,“我爷爷看好的是大皇子诶,这该如何是好?”
宁致远沉默,“只怕我们以后再也无法如此逍遥。”
“这倒是真的。”蓝君清泯了泯唇。
沈夙眨了眨眼,“管这么多干嘛,现在我们能快活就行。”
宁致远与蓝君清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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